流浪闻鹰

“我们的灵魂将飘荡如风”

《宫宴》

小斯暖:

《宫宴》

文/小斯暖




(灵感脑洞都是来自 @人活着就是为了开车 太太的《宫宴》条漫!我要把这位宝藏太太墙裂安利给列表所有恋与夫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01

为庆贺恋语第一战神白起将军大胜叠纸归来,恋语宫中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流水十里,彩灯延绵,歌舞汀姬攘攘腻腻,丝竹管弦不绝于耳。




前宴是男人的天下,女眷都在后殿招待,恋语老皇帝和一众恋语朝臣,皆在前宴。




白起是今天的主角,一人桌列于右开第一位,案上堆满了香醇的酒液,进贡的小食果点,此时被灌得有些微醺,拉开了胸前的衣襟,微微喘着气。




“瞧呀,我发现了什么。”




一道清亮的男子嗓音脆脆地打破了宴会中袅袅的弦乐,一头金黄色长发,相貌精致绝伦的男子勾着笑,撑头在白起案下一步的小桌上,“白将军可真是神勇无双,方才收复了国土千里,归来便又战上了家中娇躯六尺,啧啧。”




昨日才率兵还朝白起将军,如今那微敞开的衣袍内,竟然有一道暗色的痕迹,还有隐约暧昧的指甲挠痕,在这样摇晃的灯火下,棋洛驸马一眼便看出了,也是眼力了得。




殿内因为周棋洛的调笑静了一瞬,转而热热闹闹推杯换盏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混迹官场日久的人精们佯装如常,但那目光却不由自主梭巡向那伟岸的恋语战神,心下暗暗钦佩,白将军真不愧是一代豪杰伟男子!




白起猝然红了耳根,凌厉的目光瞬间看向姿态随意的周棋洛,腰间长剑轻鸣。




“听闻驸马近日好情志,前天竟包下了京都最大的戏园子,听说,是彩衣娱亲?”




左列第二位的黑发男子儒雅地端着一杯酒,微弯的眼眸看向了挑衅完白起正一脸得意的周棋洛,低哑的嗓音再次令殿中沉寂了一瞬。




周棋洛瞪着眼,愣了一下,才愤怒地回:“什么叫彩衣娱亲?本皇子这是多才多艺,巧思妙想总能逗公主开怀,想不到堂堂恋语国师竟如此疏于辞词。”




逗媳妇开心能和孝敬爹娘一样吗?许墨这是故意找茬!周棋洛气圆了眼睛。




左列第一桌的梁王爷李泽言饮尽杯中酒液,冷冷淡淡的目光扫过三人。今日是白起班师回朝的大日子,恋语战神的颜面不能损在这里,周棋洛做得不对,许墨说得刚好。




周棋洛争辩结束,许墨却不理他了,依旧调着杯中的酒水,一派自在安然的模样,竟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要知道身为闲散质子的周棋洛,可是在整个京都混得非常开,大街小巷的八卦传闻没有能逃过他的耳朵的, 此时恼了许墨,张口就是一个最新国师的八卦新闻:“坊间传言,国师家底产业中有一片偌大的蝴蝶谷,占地三百余里,也不知是否属实。”




周棋洛说完,就抬头看向了大殿上首的恋语老皇帝,一副我来告御状了,你尽快处理一下的理直气壮模样。




老皇帝手一抖,酒散一半。




02

老皇帝就是个沉迷酒色的老皇帝,昏庸无能,业务除了吃喝就是嫖赏,整个恋语国之所以还长盛不衰都是因为他的三个女儿嫁得好。这种裁度当朝国师,还是他女婿的活,老皇帝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




老皇帝懵了,梁王殿下李泽言身为皇室宗亲,只能出来维护一下皇室尊严:“国师家底丰厚,产业宅邸都是由大理寺备过案的,棋洛驸马多虑了。”




李泽言开口了,老皇帝连忙点头,送出666:“梁王说得对!”




周棋洛还要开口,国师突然敲了敲桌子,将他的话打断,“这世间,有人喜爱溜柴犬,有人喜爱溜白菜,有人喜爱溜自己,我与夫人便喜爱溜蝴蝶,才索性建了蝴蝶谷。竟不知,有人会如此关注本官的宅院之事。”




此时,整间大殿的朝臣们耳朵都竖起来了,这样王见王的争斗场景,每次发生,都令他们恨不能奋笔疾书当即记下,然后将四位举世枭雄的明争暗斗传于后人瞻仰——当初就是这四个男人开创了恋语盛世。




李泽言和许墨都开口了,一开始落于下风的白起突然也跟着开了口,想起出征前听自家娇妻聊到的坊间新闻:“棋洛皇子闻名帝都,昔日双面质子忍辱负重潜伏恋语,一朝里应外合将恋语搅得天翻地覆的传闻谁人不知。皇子本就是风云人物,知道的多些也不足为奇。”




说起周棋洛的身份,那就非常精彩了。周棋洛本是叠纸国皇子,被送于恋语当做质子,卧薪尝胆三年,揭竿而起,同叠纸里应外合,差点覆灭了整个恋语。




为什么说差点呢?因为他媳妇来了。




棋洛皇子的故事,概括得接地气一点,就是他曾经是个王者,后来他娘子来了……夫妻双双把家还,皇位是什么,江山是什么,有陪娘子吃饭饭重要的吗?完全不在乎的……




周棋洛埋头不开心了一会,搜肠刮肚一番,又打起精神,抱着胸看向白起:“听闻白氏一族的二公子,凌霄公子,也快要被朝廷招安了。”




周棋洛笑得不怀好意,白起琥珀色的眸子深深一暗。整个大殿,连同殿上吃鸡的老皇帝都噤若寒蝉,安静如鸡。谁不知白将军生性不羁如风,兄弟不甚和睦……




给白起添完堵,见许墨又要开口,周棋洛连忙转移话题:“昨日我娘子又排了一支舞,非要跳给我看,女人啊,就是缠人。”




周棋洛将自己懒懒得靠在桌案上,面颊微红,眼睛明亮,看样子的确喝得有些多了。




03

男人的场合,酒总不嫌多,而男人也总有男人骨子里的爱好。就像自然界的雄性爱攀比炫耀,或是比拼毛色,或是争斗力量。




李泽言放下了酒盏,瞥了周棋洛一眼,目光落在远处的殿宇。那是女眷的殿宇,所有朝臣亲眷都在里面宴食,李泽言的王妃也在里面。




周棋洛的炫耀没有激起水花,有些不满,试图再次挑起战火,这次,他看向了梁王李泽言,酒酣胸胆尚开张,跃跃欲试:“坊间传闻,梁王与王妃床事不甚和谐,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也不知是否属实。”




如抛落一枚烟花弹炸开,整间大殿,百千朝臣连同老皇帝倒吸了一口凉气,殿内瞬间凉嗖嗖。




李泽言的脸顿时黑沉到底。




一旁的许国师广袖掩唇,笑得风雅,又幸灾乐祸。




白将军也将惊愕的目光投向了李泽言,脸上的表情逐渐化作遗憾,同情,引以为戒……




李泽言一掌捏碎了手中的白玉酒杯,锐利的视线看向了周棋洛,滔天怒气隐忍在冷冽嗓音之下:“你从何听说?”




周棋洛一脸得意,抬手捻着自己一缕金色的长发小辫摇晃,随口道:“王爷还不知道?坊间关于你夫妻二人的话本子已经卖疯了。梁王骁勇善战本领出众,王妃娇怯柔弱不堪承欢,恋语人民都知道。”




李泽言的脸更黑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家娇妻经常躲在书房偷偷写东西的模样,眸色沉郁。




说起了劲,国师放下广袖,跟着搭了话:“关于此事,本官略有耳闻。王爷养尊处优可能不知,因着话本内容过于精彩,在恋语引起了长达三月的哄抢,一度恋语纸贵,供不应求。”




这样说来,白起也被勾起了出征前的回忆:“三个月前,有几个书生拦住了我的马,联名举报了一本秽书。经过本将明察暗访,最后把事情按了下来……”




白起的目光看向李泽言,一脸我可为你做了一件大事,你要好好记得这个人情的正直表情。




李泽言沉默:“……”




“那话本内容可刺激了。”周棋洛唯恐事态不乱,“有些人啊,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但其实私底下,竟然这么,不简不单……”




李泽言:“此书,该禁。”




遂列为禁书,举国烧毁所有话本。至于之后,因为被列为禁书而更火爆的求书盛况,暂且不论。




许墨摇曳着酒杯,总结了一番:“纵欲伤身,梁王还得多为梁王妃考虑才是。”




百千朝臣连同老皇帝对梁王殿下肃然起敬。想不到梁王殿下看起来冷冷淡淡,在床事上却如此勇猛。纵欲伤身,伤的也是王妃的身子,王爷金枪不倒,也会苦恼……




04

默默听了一通桃色八卦皇室秘闻的吃瓜朝臣和老皇帝一本满足,并将渴望的目光投向了周棋洛,盼望这位昔日皇子当朝驸马爷,纵横帝都娱乐圈的时尚公子,再吐露一些八卦。




承载着全殿的希望,周棋洛丝毫不慌,抖抖肩,气沉丹田,耀武扬威道:




“我娘子今早做的薯片真好吃!”




顿时全殿暗暗长吁短叹,谁关心你娘子厨艺啊,大家只关心四位恋语巅峰公子不为人知的隐私秘事啊。




“我娘子,同我一起养了只鸽子。日后相隔千里,也能飞鸽传书,天涯咫尺,永不分离。”白起破天荒接了周棋洛的话,忍不住炫耀起了自己和自家媳妇。




“呵,幼稚。”梁王殿下现在急需要转移朝臣们对他是一夜七次还是一次一整夜的猜想,淡声道:“王妃前几日训练了府中的护院柴犬,排了一出别开生面的狗戏。呵,讨好本王倒是不遗余力。”




周棋洛&白起&许墨:“……”




百千朝臣&老皇帝:“……”




见三人都已经撒出了狗粮,许国师不急不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扬着眉道:“我夫人给我写了情诗。”




“不过如此。”李泽言哼了一声,情诗而已,有自家王妃的狗戏有意思吗?不可能的。




“情诗啊……”周棋洛咧着嘴,“我娘子可是一边唱情歌,一边喂我薯片呢。”




白起也扬了扬鼻子,他们习武之人,对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兴趣,情诗是什么?会飞吗?能把他的情话告诉自己娘子吗?能和自家娘子一起养大吗?果然还是自家小白鸽有意义。




许墨淡淡一笑,接着道:“一千首。”




李泽言&周棋洛&白起:“……”




百千朝臣&老皇帝:“……(⊙_⊙)”




“娘子多才,为夫自愧不如,只能为她背书,替她奔波印刷。待日后书入万户,定可由千千万万读书人,代代诵读传记。”许墨继续笑道。




这种级别的狗粮,已经是撒入千家万户,还是流芳千古文化遗产的狗粮。读书人就这么会玩的吗?惊呆了我的恋语!你国师永远是你国师!




05

周棋洛抿着唇,酸溜溜:“我娘子不但给我做薯片,还会小意殷勤给我端茶倒水,替我更衣喂饭,周周到到。”




真假不论,周棋洛这是豁出去了……




白起沉吟了一下,按了按腰间长剑:“夫人每夜睡前都要由我抱着,有时说些故事,有时数羊。抱着本将,就不肯撒手,每天不吻下三百个,她便调皮不要起床。真,真是缠人!”




白起说完便低下头,堂堂龙城虎将,羞红了脸。




李泽言捏杯子的手,微微颤抖,咳了咳:“王妃,王妃娇俏可人,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文能提笔蹴千字,武可横榻惑君心,有点不乖,十分可爱。偏爱讨本王欢心,本王,拿她没有办法。”




压轴的依旧是我们运筹帷幄的国师大人,从容含笑,不疾不徐:“内人,有孕了。”




……




周棋洛&白起&李泽言:!!!!




百千朝臣&老皇帝:!!!!(⊙_⊙)




许墨笑眯眯:“已三月有余。等来年春天,府上就可再摆酒,定邀众位同僚不醉不归。”




这宴待不下去了。




国师太狠了!




周棋洛酸得能冒出气泡:“国师夫妻和美,喜添新丁。如此张扬,不怕遭了天妒?”




白起:“棋洛驸马说得有理。”




李泽言颔首:“同上。”




许墨依旧笑眯眯:“天妒不至于,人妒,本官很开心。”




06

宴将尽,一群男人喝得杯盏倾倒,女眷纷纷来找自家男人。




许国师远远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张望的女子倩影,眸中含光,突然撑住额头,摇摇晃晃走了过去,轻抱住女子腰身,在她耳边酒气轻吐:“头疼……”




白起是真的被灌醉了,他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得胜的大将军,醉得不省人事,看到自家夫人的身影,便运起轻功,毫不留情地踩着百千朝臣的脑袋,飞到了自家夫人的怀里,埋头抱住,就不说话了。




周棋洛也喝得有点多,可是吃得更多,此时撑得抱住了自家公主的胳膊磨蹭,一个劲给她起着各种俏皮的昵称,一会小薯片一会小蛋糕一会小甜心,含含糊糊腻歪得不行。




李泽言倒没有喝多,一方面他酒量出众,一方面身份显赫,无人敢灌,再一方面,堂堂一国王爷,国之栋梁,他也学不会另一个栋梁的醉态撒娇……




李泽言直挺挺地站在王妃面前,看着她,毫无醉意。




李家王妃看着另外三个姐妹都被自家男人抱住了,她家王爷还是毫无醉意,直直看着她的模样,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家王妃怀疑另外三个东倒西歪的男人,都是李泽言灌的,目光狐疑。




李泽言看出了王妃的疑惑,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不是我。”又指向那三个男人,指着许墨和周棋洛:“这是装的。”指着白起:“这是真的。”




非常耿直,恋语好王爷。




被拆穿的男人们全当听不到,两位夫人自然也对自家相公了解得紧,甜蜜暗叹,向李家王妃点了点头,便软着身子,将自家夫君哄了出去,上了自家马车。




此时,白起将军的酒,似乎醒了一点,或者说是摆脱了醉醺醺状态开始耍起酒疯……




只见威名赫赫的白将军目光炯炯,定定看了自家夫人一眼,突然非常快速地一把将她抱住,钳住了腰,脚尖轻点,就上了高头大马,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竟像一个抢了媳妇要赶回山寨的大王,瞧着,还有些猴急?




王妃回头看向梁王:“他怎么突然这么急?”




李泽言眯了眯眸子:“有大事要做。”




“什么事?”




李泽言意味不明看了王妃一眼,抬手挑了一头汗血宝马,解了马车束绳,便一把捞起自家王妃,飞身上马,狠甩马鞭,飞驰而去。




“回房,你就知道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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